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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吃药,传统体育有句话:“能找到的就是兴奋剂,找不到的就是高科技。”健美运动员滥用类固醇药物早已不是新闻;自2016年米屈肼被列为禁药以来,包括莎拉波娃在内的大批知名运动员一直停留在药检中。甚至在俄罗斯,因为兴奋剂丑闻,整个国家都被禁止参加平昌冬奥会。
2015年,《运动医学》杂志的一项研究估计,全球约39%的精英运动员服用了危险药物。甚至还出现了“故意吃药”的奇迹:如果运动员能证明自己为了治疗疾病需要服用一些禁药,就可以申请治疗性药物豁免,光明正大地服用禁药。因此,挪威滑雪队的成员几乎都是“哮喘患者”,美国棒球运动员患多动症的比例是正常发病率的三倍以上,更不用说那些前一秒药检不合格,下一秒就得了病的运动员了。
如果说“体育精神”是一件华丽的袍子,那么吸毒就是爬在上面的虱子。吃药已经成为传统体育运动员职业生涯的一部分。现在的情况是,你能通过尿检不是因为你没吃药,而是因为你服用的药物没有被国际反兴奋剂协会列为禁药。
然而对于我们这些四足游戏玩家来说,传统体育的吸毒丑闻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似乎离电竞很远。“挂B”在游戏界很常见,但“药B”真的很少见。毕竟只是个游戏,最多也就两罐红牛。吸毒值得吗?
如果你这么认为,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这个想法大错特错!在吸毒这件事上,电竞远没有资格站在一边嘲笑传统体育。甚至因为缺乏监管,电子竞技中的吸毒现象甚至比传统体育更加猖獗。这听起来像天方夜谭,但真实情况是这样的。使用药物逐渐成为所有电竞选手的必修课。
不久前,Riot在巴西通过了英雄联盟强制药检的规定,将正式加入本次比赛的药检。对于这则新闻,国内多家游戏媒体在报道此事时,都用了“电竞首次加入药检”的标题。
所谓的“第一次药检”并不准确,电竞领域吸毒也不是最近的新情况。电竞与毒品的战争早已爆发,导火索是两年前《反恐精英:全球攻势》中的禁药丑闻:
在2015年ELS一号的科隆比赛之前,效力于C9的职业选手科里·弗兰西斯(ID: Semphis)在接受采访时承认,在之前埃尔松的卡托维兹比赛中,包括他自己在内的所有C9选手都使用“阿德拉”来增强实力(“我们都在Adderall上,我连个f * * k都不给”)。
在FPS运动中,集中大脑进行反应、瞄准和操作是非常重要的。
阿德拉在临床上是一种缓解注意缺陷多动障碍和注意力缺陷的药物。其主要有效成分是安非他明,只是与甲基苯丙胺不同的一组。本质上,它是甲基苯丙胺的弱化版本。它的主要功能是提神和增强专注力。二战期间,很多国家的军队都给前线士兵发放安非他命,以抑制疲劳,鼓舞士气,尤其是美国和日本。士兵服用后可以不知疲倦地战斗几天。苯丙胺在我国属于严格管制的,非法持有100克以上可判死刑。
像阿德拉这样的药物名义上是严格控制的处方药,但实际上它们很容易拿到医生那里。
除了阿德拉,还有一种提高注意力的药物,也被CS:GO玩家广泛使用——利他林。这种药最初用于治疗呼吸衰竭。服用后可直接刺激延髓呼吸中枢,起到兴奋作用。同时也可以用来治疗多动症,因为利他林可以增强大脑控制能力,使人长时间集中注意力,相当于给使用者打了一剂“专注”BUFF。
除了这两种药物,还有精神类药物如阿莫达、助敏达、莫达非尼等。,也是电竞选手用的。它们的功能无一例外都是抑制疲劳或提高注意力。这些药物统称为“益智药”,对于需要持续高浓度进行高强度对抗的CS:GO玩家来说,这些药物可以让他们集中注意力数小时而不疲劳,简直就是最好的辅助。我们不知道C9在ESLOne Katowice的表现和当时风头正劲的Fnatic有多少千丝万缕的联系,因为它的功效。
左边是服用阿德拉的大脑,右边是没有服用阿德拉的大脑,红色代表活动。
在传统竞技体育中,这些药物都是禁药。使用药物来提高成绩是违反体育道德的。同时,这些药物有严重的副作用:成瘾性强,需要的剂量越来越大;对人体造成严重负担,损害肝、肾等器官;长期使用会严重损害使用者的心理健康,导致抑郁症等精神疾病,等等。
Semphis的自曝在CS圈引起强烈震动。因为这种情况其实在电竞圈存在很久了,只是被大家忽略了。直到塞姆菲斯捅破这张窗户纸,告诉大家皇帝,大家才意识到事态有多严重。C9经理马上站出来否认C9曾经使用过药物,ESL也很快表态,以后所有的ESL比赛都要加入反兴奋剂检测。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好吗?
塞姆菲斯被曝光后,ESL在接下来的18个月里对200多名职业选手进行了药物测试。项目横跨DOTA2、英雄联盟、反恐精英:全球攻势和星际争霸2,没有正面结果。ESL官员乐观地表示:我们认为在顶级联赛中没有使用药物的证据,但在一些较低的联赛中可能会发生。
但是情况真的像他们说的那么乐观吗?不要!一点也不!首先是考试方式。ESL进行唾液检查,而不是血液检查和尿液检查。唾液检查太容易蒙混过关了。其次,执法相当宽松。基本上,给运动员一根取样棒来收集唾液并送回。采样在和谐有序的气氛中进行。
最后,老鼠总是比猫跑得快。哪怕是奥运级别的验血验尿,哪怕是最严格的飞行检查,都有漏洞可钻。还记得写下“中国田径史上最辉煌的故事”的马家军吗?过了很多年我们才知道这个故事是用药水写的。
马·任军强迫运动员使用药物,甚至亲自给他们注射。那些希望自己血管里充满药物的运动员通过了最苛刻的飞行检查——而且是四次。什么是飞行检查?药检人员突访,观看运动员采集尿样。连这种级别的检查都会被忽悠,四次就被忽悠了,更别说ESL这种松散的检查了。
而毒品泛滥的真实情况是怎样的?这里有一个简单直观的方法。你只需要找一个英文搜索引擎,输入游戏名称和药物名称(比如CS:GO+利他林)按回车键,就能找到上百页的相关内容。除了相关媒体的报道,还有大量游戏玩家吸毒后释放的感慨。目前我看到的最早一批内容是十年前发布的。10年前国外玩家普遍都知道吃药可以提高战斗力,那么你觉得今天会是什么样?
游戏中药物的使用由来已久,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吸毒并不是因为近年来电竞概念的火热而出现的新生事物。早在2003年,当光环被列为WCG比赛时,光环的参赛者已经在服用安非他明和利他林。原因很简单:光环的线下比赛时间很长,经常连续打十几个小时。为了长时间维持状态,队员们求助于药物。
可以说,从游戏成为正式比赛开始,作弊就出现了,即使这些药物被包装成所谓的促智药物。
资深电竞人Bjoern Franzen将电竞中的吸毒现象称为“房间里看不见的大象”:大象在那里,所有人都知道大象在那里,但所有人都假装没看见。这类药物在个别赛事中的使用是最常见的情况,英雄联盟的选手在训练和比赛中像调鸡尾酒一样同时服用多种药物的情况并不少见。
来自东南亚和东欧的球员吸毒情况最严重,受本国经济条件限制。他们迫切需要更多的钱来改善他们的生活环境。来自北美和西欧的玩家更多的是被野心驱使使用毒品,毒品的主要来源是北美和西欧。北美和西欧的一些玩家不仅自己吸毒,还通过向其他玩家提供毒品来赚钱,这是一种“卖与养”。
文章标题:“阿德拉之外,五种最适合在游戏中促智的药物”。还在后面特别标注了哪些药物没有列入禁药名单。
为什么电竞吸毒如此猖獗?原因有很多。但可以肯定的是,从球员、俱乐部、组织者、观众乃至整个社会,每个人都有责任,没有无辜的人。
其实中国的玩家对吸毒的感受并不深,因为我们生活在一个对毒品和成瘾物质控制严格的国家。根据我国的司法解释,贩卖苯丙胺类毒品(也就是上文提到的阿德拉)100克以上,属于刑法中提到的“其他毒品数量较大”——15年起刑,最高死刑。近年来,武汉、银川等地都有因贩卖新型毒品被执行死刑的案例。
目前没有关于中国的选手和主播的相关丑闻。好像最多也就是像DOTA2的老DK一样出去参加红牛案的比赛。或者,像《英雄联盟》中EDG和蛇的比赛中的哈罗一样,他累了,在球场上嚼槟榔。
《槟榔打野》哈罗,从某个角度来说,嚼槟榔也可能证明他没有吃药,因为他吃了药就不用嚼槟榔了。
但在西欧和北美,阿德拉和利他林等药物正被整个社会滥用。本该严控的处方药,却能轻易从医生那里开出来。这些药物用于减肥、缓解压力和抑制疲劳。制药公司将这些药物包装成万能的神奇药丸,然后向医生输送利益,从而大量销售给专业人士。滚石有一首歌叫《妈妈的小帮手》,就是这类药物之一。
就连学校的象牙塔也没能幸免于这场狂欢,反而成了吸毒的重灾区。据《每日电讯报》报道,剑桥有超过十分之一的学生使用了这些药物来应对考试,迫使剑桥教授提议在考试前给学生进行药物测试。在大洋彼岸,美国常青藤联盟大学的医学比例已经达到了五分之一。
《自然》杂志的在线调查还显示,超过20%的研究人员承认他们使用过这种“大脑伟哥”。这股歪风甚至最终传到了中国,无良商家将这些药物包装成“美国聪明药”,卖给国内的家长,却对其成瘾性和副作用三缄其口。
甚至有些药企不满足于卖狗肉,转而开始为电竞定制药物。2008年,德国一家公司开始销售一种名为FPS-Brain的药物,打着可以提高反应速度、无副作用、无效退款的旗号。如果整个社会已经对精神药物的滥用习以为常,职业电竞选手认为吃药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就不足为奇了,这是全社会的责任。
对于一个每天需要集中精力做大量练习的职业选手来说,一方面获取药物的成本如此之低,另一方面竞争越来越激烈,奖金也越来越惊人。有些人选择投入毒品的怀抱是必然的结果。俱乐部往往默许甚至支持吸毒行为,因为俱乐部也需要球员做出成绩。球员意志不坚定,俱乐部不为了成绩而停药,这是球员的责任,也是俱乐部的责任。
对于赛事组织者来说,他们其实是球员用药的受益者。说到底,主办方要的是一场精彩的比赛,能吸引观众观看。但往往到最后,赛程会变长,选手会更累。没人想看两个筋疲力尽的家伙互相扔泥巴。所以对于主办方来说,既然不用对选手的健康负责,那么他们用药物提神的时候就会假装没看见。所以组织者对于吸毒往往采取“民不举官不究”的政策。
这也是为什么到目前为止,除了ESL和Riot,还没有一个大型赛事主办方宣布引入反兴奋剂检查。各大联赛的比赛条款中涉及兴奋剂的内容也比较模糊。原则上,醉酒和吸毒是严重违规行为,但选手在比赛期间饮酒和吸食大麻的情况非常普遍,但没有人受到处罚。
就连菲律宾的DOTA2银河联赛也因为要加入药检而被valve取消了正式比赛资格(理由是侵犯人权,因为菲律宾的药检也包括在内),主办方出于自身利益考虑,对选手的吸毒视而不见是有责任的。
对于整个玩家群体来说,我们的责任在于对兴奋剂了解太少;对药物滥用的严重性认识不足;而且球员从来没有正视过兴奋剂问题,看待吸毒事件往往是一种戏谑和调侃的情绪。
这三点在中国玩家身上尤为明显。总结一下,中国球员吸毒最常被问到的问题是:打一场比赛还需要吃兴奋剂吗?玩游戏只是兴奋有用吗?吃药有什么不好?红牛不是药。之后大家会玩毒奶,核桃,珍贵矿物质,药物,讨论区充满了欢乐空气。
让我们正式回答这些问题。打游戏吃药真的有用。吃药不能让你拳打魔鬼,踢奇迹哥,但是让你精神更集中,保持状态持久是没问题的;所谓“兴奋剂”只是一个约定俗成的名称,不仅包括使人兴奋的药物,还包括抑制疲劳、提神醒脑、提高注意力、增强耐力的药物。甚至广义上连“红牛”都可以算。如果认为兴奋剂只能让人“兴奋”,那就有点太低估现代医疗技术了。
反兴奋剂的核心原因是,作为一项竞技运动,我们应该追求“公平、公正、公开,更高、更快、更强”,而不是比谁的药更厉害。电子竞技最让广大玩家想为之欢呼的是它的“公平”,传统体育没有那么多门道。即一个是水平的,一个是垂直的。胜利者站着,失败者躺着。只要有实力,不怕被潜规则骗。WINGS,五个把世界列强打到了TI顶端的少年,就是这种公平的最好证明。别让毒品毁了它。
电子竞技,只要你足够强大,你就能赢。这就是运动的魅力。
其实在竞技体育中,比赛双方通过各种旁支道路尽可能争取自己的优势是一种传统。所使用的手段与服药这种被严格禁止的行为相去甚远,有时甚至看起来像是偷鸡摸狗。比如足球比赛,主队有时会提前给草坪浇水,弄得场地泥泞难走,他们提前做好准备,比如穿上钉鞋。篮球比赛,球场空都“坏了”,客队的卫生间没有热水。
电子竞技比赛也是如此。早些年,在没有游戏外设这种东西的时候,玩家会想尽办法在比赛开始前领先一步,比如在鼠标垫上涂一些物质,让自己的鼠标活动更加顺畅。Razer开发了第一个游戏专用鼠标,并将其带到一个CS比赛中供玩家使用。玩家惊讶的发现,一只专业鼠标能给他们带来这么大的提升,于是比赛结束后所有的雷蛇鼠标都被收走了。
毒品也是如此。也许哪怕是一点点帮助,也会让你在游戏中赢得最后的胜利。
诚然,在竞技体育中,我们永远不可能做到绝对公平。你用的是20块的鼠标,别人用的是私人订制的电竞鼠标;你在家打天梯,别人有专门的陪练和数据分析师,所以他在比赛开始前就已经占据了优势地位。像这样的不公平现象永远无法消除。既然电竞有这么多不公平,为什么还要咬着兴奋剂不放?
很简单,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没有副作用的兴奋剂。兴奋剂的定义之一是“长期服用会对人体健康造成严重损害”。兴奋剂一旦放开,劣币驱逐良币,不使用兴奋剂的球员自然处于劣势,这无异于强迫所有球员使用兴奋剂。
一旦兴奋剂成为标准,下一步就是使用更新、更大剂量、药效更强的药物。最后就是比较谁吸毒多,谁吸毒多,这无异于逼玩家慢性自杀。
如果你不发现并惩罚那些使用药物的球员,你就是在强迫所有球员使用药物。
因为过度使用兴奋剂而倒在赛场上的球员还少吗?自体输血(赛前预先抽取自身血液并储存,以增加红细胞含量)的技术发明后就不用说了,已经有十几个自行车手因为输血导致血栓而死在赛道上。据说某国游泳队也用过这种方法:比赛前一个月让队员怀孕,依靠怀孕时分泌的激素作为兴奋剂,比赛结束后再打掉孩子,没人知道。
吸毒如虎的马家军,因为马家军运动员无法承受长期使用兴奋剂带来的后遗症而土崩瓦解。他们普遍患有肝病,身体表现出男性特征:留着长胡子,过节不来,声音也变粗了。有些人甚至因为兴奋剂而不育。终于忍无可忍与马分手,终于在悉尼奥运会飞行药检后崩溃。竞技体育发展到这样还能叫竞技吗?我不希望看到电竞走到这一步。
只要有捷径,就会有人走。这是人的天性,是几千年自然选择的产物。电子竞技正在蓬勃发展,未来必然会成为一块不亚于传统体育的大蛋糕。如果你不想看到电子竞技中那些耸人听闻的悲剧,那么你必须未雨绸缪,从现在开始扼杀兴奋剂问题。
但是,要抓住电竞“兴奋剂”这头猛兽,还远远不够。需要球员、俱乐部、组织者、球员和全社会的共同努力。拳头公司在英雄联盟比赛中正式出台强制兴奋剂检查措施,只是一小步,但就是这一小步,可能是全面禁止兴奋剂新时代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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